风,猎猎地吹着,带来远处的血腥味和呛人的硝烟味。你一手提着枪,一手整整头盔,然后活动活动脖子,看看四周的同伴:有人低声哭泣着;更多的人是在叹息,无奈的叹息。连战马都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低落的心情,像瘟疫一般在同伴间相互感染着。你仿佛看见,大伙头顶上顶着一片乌云。压着你的不仅仅是头顶上的那顶斗笠啊。你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使大伙振作起来,突出重围才行。但是,你明白你自己只是一个足轻,一个在军中微不足到的足轻,说话能算数吗?况且,在这样的情况下,主公自己都可能没有主张。自己贸然去进言,会如何?

     你还是去了.还没走到离主公所在的临时帏帐,你就已经被主公的贴身侍卫喝住了."我,我要见主公."你一边申辩一边高叫着主公.那个叫北条十兵卫正直的武士一脚把你绊倒在地,嘴里骂着:"该死的流浪汉,爬上田埂还没洗干净脚的货色!你也想见主公?看我不一枪刺穿了你!"说着,一脚踏在你背上,一手拿起枪,准备向你背后刺来.你双眼一闭,心里想:"完咯,真的没救了."

"  谁在外面吵闹!"帏帐内传来大声带着怒气的声音.你趁那枪还没有扎下来,拼命喊着:"小人五作求见主公.""里面传出了主公的话."五作?五作是什么人?十兵卫你给我进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十兵卫把脚拿开,把枪收起来,瞪了你一眼,跑进去了.

你想了想,在原地一动不动地趴着,听里面说话.

"说说是怎么回事?主公等着你呢."

"是,报告主公和各位大人.外面来了一个足轻.说是要见主公.算那家伙运气好,我刚要把枪刺下去."

"足轻?"

"报告主公和各位大人,是.是个足轻."

"叫他进来."

"可是,主公."

"说不定这家伙有什么主意可以让我们摆脱困境."

"可是,主公,他可是个足轻啊.咱们武士是没什么可说的.那些农民真的能信吗?"

"不信又能怎么样?你能带我们出包围圈吗?不用说了,把那家伙叫进来."

听到这里,你头埋得更低了.你被踢了两脚,然后他说:"去吧,主公见你."

低着头进得帏帐,你正要下跪,主公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行啦,别跪啦.说说你的来意."你突然感到受充若惊,说话结巴起来:“小、小的名叫,叫五作。家就住、住在附、附近的町、、、、、、”

  “谁叫你说这个的!主公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突围!”一人虎着脸,瞪着眼朝你吼道。

“行啦。别吓着他。让他歇口气。松丸,倒杯酒给他喝。”主公闭了闭布满血丝的眼,道。

  “是。”那个叫松丸的侍童去拿酒杯。

  “不。拿我喝过的那个吧。”

  “可是,主公。”

  “叫你拿你就拿!”

   你接过酒杯,一口就喝下去了。那个虎脸的大人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土包子,这可是南蛮的酒啊。主公平日都舍不得喝,这家伙一口就。。。。。。。”

  你惊恐了。这是南蛮酒啊!主公平时都舍不得喝啊。

“说吧。说说你的主意”主公道。

  “是。”你舔了舔刚刚被润过的嘴唇“其实这里并不是没路可走。这里是山顶,其实在密林间有一条很少人知道的小道。。。。。。”

  “等等!你怎么知道的!”那个虎脸大人又叫起来。

  “小的、小的就住在附近啊。从小就在这山里转悠,说起来还是小的最早发现的。8岁那年。。。。。。”

  “行啦。小路下到底通向哪里?”主公疲惫的眼神变得精神起来。其他几位大人眼睛也在放光。

“通往XX城。”

  “恩,城主虽然是中立方的,但是受过我的恩惠。他是个有信义的人,不会见死不救。传令下去,叫孩儿们准备好,沿着小路撤退。”

   “可是,主公。那路,那路没法大队人马通过,是在悬崖上的。”你低声说。

  “悬崖?”主公眉毛皱在一起了。

  “报告!敌军开始冲锋了!”

  虎脸大人跪下道:“主公,让五作带着您先走。我们掩护您撤退。请照顾好我们的孤儿寡母。五作,主公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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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你独自坐在琵琶湖边的一棵大树上喝着酒。一个月前的那场战争对你来说,已经很远了。有人问起你那个你的“主公”后来怎么样了。你指指栓在身上的钱袋,说:“已经花得差不多啦。恩,杀要杀死个大名对我来说是囊中取物,但是要活捉一个可就太麻烦了.谁叫我是忍者呢?有人花了钱叫上面的人做这件事,我怎么也得动点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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