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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准备酒菜!来朋友了!”我大声说道。

“来了!”伴随着一阵小碎步的声音,不一会儿,叶子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是内子,小叶子。”我对伊达都说。

“嫂夫人”伊达都行礼。

“叶子,这就是我常向你提起的安达---伊都呼。”

“叶子见过伊达呼安达。”叶子欠身,东嗅嗅,西闻闻,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大人,他们好像很久没洗过澡了哦。”这并不奇怪,因为草原上的人很难得洗一次澡,而且他们在海上至少漂流了二十几天,身上不臭才怪。刚才真治躲开也是这个原因吧。看样子,他们该洗洗了,而且明天还要见家督呢。

“我说,安达,你们一路辛苦了。洗个澡,舒服一点,啊。明天还要见家督呢。”

“好!安达说的是。”

 于是我带他们到了浴池。当他们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了味道。可是他们还要穿上自己的衣裳,不愿穿和服。我说:“安达“!要入乡随俗嘛,何况日本的天气与蒙古不同,穿蒙袍太热了。“

“好!听你的!安达说过的话,我伊都呼什么时候说过不的?来!都换上!”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叶子已经在喊开宴了。

“喂喂!正宗!喝酒也不叫我们啊!”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风魔了,后面还有庆次和无踪。   

“好啊,难得正宗也会请客!来啊!三弦!”庆次拿过三弦就唱起来:

“天空飞鸟,人间白鹿,水中金鲤,花间飞蝶。人,不过是时间一小生命,岂可于它们相论。。。。。。”

接着,伊都呼也唱起来:“飞鹰飞向蓝天,只是要寻找更广阔的天地。苍狼在草原奔跑,是为了能够生存在世间。。。。。。”

酒,已经没人再喝了。所有人都为他二人的歌声而陶醉。也许只有此时,才会让人忘记人世间的纷争,战乱。。。。。。

“殿下到!”所有人都茫然了,突然一下回过神来,我,风魔,无踪,庆次,真治,都跪在地上。伊都呼他们全然不知何事,木然的站着,我转过脸去,刚要对他使眼色,殿下的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了。。。。。。

 

“都在呢?好啊,来来来,一起喝!”殿下坐上了上席。见我们一个个发愣,大声说道:“来!谁不来谁罚酒三碗!正宗!你持刀作阵!谁不喝砍谁的脑袋!”

“是,殿下。”

一个个灰溜溜坐到桌前。殿下一扫全席,问我:“正宗,客人是谁啊?”

我示意伊拿都站起来。“殿下,这是在下的好兄弟,来自蒙古的伊拿都。”
   

“恩。”殿下走过来,看看伊拿都,拍拍他的肩,说:“是条好汉,正宗说到过你。听说你号称蒙古的第一巴图鲁(注:巴图鲁在蒙语中是英雄的意思)你和正宗谁厉害啊?”

 

“末刃丸太狼才是第一巴图鲁呢!在下干认下风。”
   

“呵呵,殿有如此神勇,有意加入鄙家否?”殿下笑了。
   

“殿下,在下请伊拿都来,正是为此事。”
   

“好!”殿下大笑,走向上座。
   

“你来自西方,今后就姓西方吧!正宗说你除他之外,不曾输过!就叫失败吧!没人愿意失败,也没人接受失败!你记住失败的滋味,就不会失败!”
   

“谢殿下授我名姓。我西方失败对神母阿阑喀发誓!今后殿下若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挖人心,裂人肺!在所不辞!”(注:阿阑喀是蒙古人的神,尤如天照大神及中国的女娲)
    

“好!以后,你就和正宗,风魔,庆次,信行,平次,真治一起,组成我家的七狼吧!”
    

“好啊!”大家一起欢呼起来。
    

“喝酒!”
    

“噢!”

 

他会去哪呢?我想到了酒馆。

酒馆里的人很少了,大概是因为下午,人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而奇怪,信行并不在这里。我正要走,“正宗大人”我回头,老板娘笑着说:“喝一杯?”

“谢了,在下还有事。”

“找人吗?”老板娘走了过来。

“是的”

老板娘笑了,很是妩媚的把手指拂过嘴唇,神秘的说:“想知道吗?”

“他在哪里?”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快告诉我啊!”

 她用力一挣脱我的手但是没有挣开,她大叫到:“哎呀,放手啊!”

“哦,对不起”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快放开。“但是,请你快一点告诉在下,好吗/”

“嘻嘻,她啊。呶,那不是?”顺着她手的方向,我眼前一亮------不是信行,而是------樱子!
老板娘显然会错意了。“樱子,来,陪正宗殿喝杯酒。”

樱子却说:“老板娘,你知道我是不陪人喝酒的。”说完转身走了,我越发喜欢上她了,可是,在我眼中,(她关上了门)。

“这女孩,真是的。哎”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

我于是离开了。

其实如果让我在女人和朋友之间选择。我只会选朋友,所以我走了。

可是我在长滨城转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的影子。我只好在城里转悠

“正宗殿!”又有人叫我了,我一回头,便看到铃木太久保真治。

“殿在找谁吗?”真治说。

"看到信行了吗?”

“信行殿啊?他,没见到。不过今天他好像对我们的军师不满哦!对了,正宗殿,你以前在后藤呆过,和百年也算认识吧?而殿和长尾的交情也不错哦。他们的事,殿应该了解点吧?”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对真治说了。我也真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如何会认识呢?我发誓在后藤和当浪人时压根没见过

长尾那家伙。那家伙平日间只是一个不善言笑的人,头脑冷静,从来都不会冲动。可今天。。。。。难到百年真的和他有血海深仇?

可百年呢?却是个神秘兮兮的人,和我一样爱喝酒,但却是个清心寡欲的人。说话老是和他自己一样,神秘兮兮,但却富有哲理,也算是一个安于现状的老实人,所以在后藤才没混出来,凭他的智慧和战法应该能混出来的。

两个人无论什么都是半斤八两,应该是朋友才对。。。。。。。

“喂喂,正宗殿!正宗殿!!!!”

真治吼出的声音把我叫醒了,我竟然发现我快撞上杂货店门前的木桩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笑笑对他说。

“正宗殿!你看那!”真治惊异的说。

“恩?”

天哪!那居然是。。。。。。

“末刃丸太狼!”在我们对面,一大群人穿着奇服的聚在一起,是蒙古人!他们!向我打招呼的人正是我的“安达”-----伊都呼!

我在蒙古居住时的兄弟!(注:蒙古人把义结金阑的朋友叫做“安达”)
   

“你可来了!我的安达!”我伸出双臂向他走去,他也笑着张开双臂向我走来。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
   

“恩,好安达!我们又见面了。你看!我把我们的精英战士带来了!安达!”
   

“好!好!好!好安达!”我拍着他的肩膀,不知说啥好了。
   

“这该死的海,哎呀,我们一上船就晕了,看我现在还发晕呢。”
    

“好,安达。我先带你们回家,大家今晚先休息一下,洗洗。明天带你们去见殿下。对了,安达。这是我的同僚,号称枪骑太久保的------铃木太久保真治。“我指着真治对他说。

伊都呼走上去要抱他,真治一下闪开了。气氛变的尴尬起来,我连忙打圆场:“安达,真治不太习惯这个礼节的。”
     

“哦,对不起了。”伊达呼抱歉的说。
     

“没事,既然是正宗的安达,那也是我的安达了。好啊!今晚到正宗家喝酒哦!”真治笑了。
      

“走吧。”我说。可是我依然担心信行,但是我现在走不开。明日再找吧

 

来到评定间,我发现居然只有我一个人先来。人呢?

一枚钱币滚落到我面前,接着两股烟雾出现,“嗵”“嗵”的两声,两个人影出现。分明是两个忍者。

“风魔!你输了!拿10贯钱来!”这分明是天沁的声音。

咳咳。。。。。。”烟散去,便看到风魔那被烟熏得漆黑的脸。

“你。。。。。。咳咳。。。。。耍诈!”风魔抹着眼泪说“你把我的烟雾弹换了,咳咳。。。。。。还加了辣椒。。。。。”

“哼,做为忍者,连基本的防备都没有,你混屁啊!我说看看,你就让我看?啊?不说那么多废话!拿钱!”

“嘿嘿。。。。。。可是,我先到啊!咳咳。。。。。”

“你先?你说你先?呵呵”天沁笑了,“让正宗说说谁先吧。”

风魔向我眨眨眼,我笑了,说:“天沁不妨看看在下脚下”

我把脚移开,下面正是那块硬币。

风魔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你看啊!我赢了哦!”

“你。。。。。们欺负我!”天沁脸红了。

“嘿嘿,被你害了还不反击,那才怪呢!就那么一步之遥,在离这儿10步的时候,我就把这钱丢出来了。怎样?还忍者呢?一点防备都没有?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原来,长尾到了,正好看见这一活剧。平常那么不爱言笑的人都笑了,我还真以为他不会笑呢。

人陆续到了,等了一会儿,只听家督的侍童大喊一声:“殿下到!”于是所有人都伏下来。

“都起来吧!今天我们家来了贵客!大家认识一下!”家督大声的说。

“会是谁呢?”我想。

天哪!那不是百年无踪吗?他不是在后藤吗?难到,后藤家要和我家。。。。。。


我疑惑地看看无踪,他对我笑笑,仿佛看出我的心事。而我的同僚们似乎也同样不可思义,我突然感到一股杀气在我们周围弥漫开来,那是。。。。。。。长尾!

长尾就在我身边坐着,他的手似乎抓住了配刀,而且,很用力的抓着,他的上眼睑向下压得很低的看着百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知道,糟了。

我没有再想,手贴着踏踏米一下抓住他的手,他一惊,猛的一抽手,转过脸来看着我。我向他摇摇头,又看着家督和无踪 。

长尾并不是一个随便冲动的人,平日间与世无争,很少和别人发生冲突的,就算有只狗把他咬了一口,他也会若无其事的走开,他到底和百年有过什么深仇大恨呢?

“我宣布!百年今后就是我家的军师了!”家督的声音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而长尾的眼皮压得更低了。。。。。。。

 “现在,为了迎接战斗!我宣布!从今晚开始,所有人进入战备状态!为了战斗胜利!为了我们能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全家上下要进行训练!明日开始!训练军师的新战法!正宗!”家督看着我,大声喊到。

 “在!”

 “庆次!”

 “在!”

 “你们各帅一军。过段时间比试一下。”

 “是!”

 “是!”

 “信行!信行!信行!!!!!”家督火了,因为信行还在发呆。我捅了他一下,他才醒过来。

 “啊,在!”

 “干什么!啊!”家督显然是生气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向信行走来大声说到:“居然在开会时走神!”

 “殿下,对不起,信行最近心情不好”我赶紧跪下说。

 “哼!你先出去吧。”家督对信行说。信行脸红了,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但还是不忘狠狠瞪百年一眼。

 “继续!”家督慢慢走回去,一边走,一边说:“天沁!忍太郎!”

 “在!”

 “在!”

 “你二人负责加紧训练忍军”

 “是!”

 “是!”

 “其他人各司其职”

 “是!”

 “散会!

开完会,我整个人都瘫了,连百年向我打招呼我都没顾得上还礼。我要找到信行!

 

有些时候,在你心情很好,或者很坏的时候,你应该喝一杯。酒,会给你带来快乐,也会让你更忧愁。你想狂热,或者想冷静,你都应该喝一杯。

当我到酒馆的时候,庆次也在那里。他已经满脸红光,站在桌子上,抱着一把三弦,嘴里说着让人半懂半不懂的话,看见我,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大喊道:“正。。。宗!殿!来。。。。。。听。。。听。。。。我的。。。。新歌。。。。。!”说完,又抱着三弦大吵大嚷起来。我说:“拉倒吧,你这混蛋。你酒醒了我再听你唱!”说完,坐下,不再理他。

“我。。。。。。。”他显然是醉了,一头摔了下来。他在一旁的下人赶紧扶起他,向门外走去。他回头向我大喊:“正宗!一定。。。要听我。。。。。的新歌!哦。。。。。。”

酒馆恢复了平静。酒馆的舞台上的幕开拉下,音乐响起来。可是,在我听起来,真的很难听,刺耳。也许真的还不如庆次的歌呢。

这大概就是庆次发酒疯的原因了吧?

我不是来看表演的,我是来喝酒的,所以我没有因为乐曲难听而离去。

突然间,乐曲停了,窗户被拉上了黑布。只有舞台上点上灯火,一段三弦的拨动声响起,我觉得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但是又好听得多。然后,幕拉开了,我眼前一亮:那是一个一着艳丽的女子。她的纤纤十指拨动着那三根弦,嘴里开始吐字。我猛然想起来-----------那不是庆次刚才唱的吗?谁?谁会那样快把它记下来?交给这个艺妓?难道是她自己?我呆了,看着她。

她同样也在看我。她化了桩,但是恰到好处,并不过分。她的眼神是那么迷人,但是又不淫荡,显现出一种自然,就像秋天的湖水,闪动着光。她的鼻子很小,嘴纯厚厚的,涂过口红,但是不是很深,浅浅的,但是你又能看得出来。很能让你想吻她。

她是谁?我能感到心在砰砰的跳,她看着我,微笑。我想我一定失态了,还好灯都灭了,别人看不见。

唱完了,舞台的灯也灭掉了。当所有的灯全亮起来时,佳人已不在。一阵掌声响起,把我从梦幻中拉回来,我也鼓起掌来。

我决定去找她。。。。。。

走到酒台,老板娘很是妩媚的一笑,仿佛知道我找她的目的,没等我发话。便笑着说:“殿是来找刚才那女孩的?”

“倒杯酒给我”我说。她倒上一杯,递给我,我捏着那小巧玲珑的酒杯,却没有喝。

“她前天才来,今年18岁。好像是美浓来的,叫樱子吧。殿也看倒了,才来两天,就成红人了。如何?介绍一下认识?”老板娘看看我,又把目光投向楼上。我一饮而尽,点点头。老板娘笑了。

“啪”一只手拍在我肩上,我下意识将他手抓住,反转按在台子上。

“哎哟!你的手好重啊!要死啊!”我一看,原来是我家家督的妹妹----百地天沁。

“有事吗?”我问她。她揉揉手,很生气的说:“痛死我了!你 !哼!。。。。。。倒杯酒给我!”老板娘倒上酒,我接过,递给她。

马上开会了。哥哥叫大家去。”

“哦,那走吧。”我把一贯钱放在台上,说:“不找了。”说完,向门口走去。

注:庆次郎在现实中是一个音乐人

 

    本愿寺的寺院在长滨城的西面,在一座小山上。山很小,但是很陡,在山脚的石阶望上去,让人觉得陡得可怕。不过风景倒是不错,山上树木环绕。
     我有一次问本愿寺光佑,为何不把寺院修在平一点的地方?大师道:“凡是做任何一件事,没有心是做不到的。在人世间,事情太容易做了,就不会让你珍惜。当初风清施主也是要贫僧将寺院安在城中。山虽然小,石阶虽然陡,,每一步都是施主自己在走。当施主历尽心苦上了山顶,到了寺院中。施主就会想,还有什么能挡得住我的信念吗?“

    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门却大开着。今日不是初一,十五。按理说院门不会如此大开的。

    难道。。。。。。
    正在我忧郁时,一小沙弥从门里出来,见到我,十指合一,道:“阿弥陀佛。施主,光佑大师在后院等待多时了。”
    我随小沙弥穿过大殿,走过几间禅房。来到后院门口。“咚”。。。。。。一声竹子敲击石头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那是滴水石上的竹筒。一头削尖,一头实心,平衡的安在一个木桩上,在它顶上有水滴下。当削尖一头被滴下的水说装满,比实心一头重,它就会翘起,反弹,实心一头就会敲在石头上,再反弹回来,平衡。
     除此,没有其他声响。
     进到后院中,一切那么简单,又让人觉得恰到好处。清淡,但是典雅。很朴素,但是很大。一张矮桌,一壶清茶。在圆中间,一丛清雅高洁的竹。在竹的后面则是一泓水池,几片荷花。除此,无他。
    “大师如何知道在下会来”我说着,脱下鞋。
    “呵呵,先喝杯茶吧。”

   "呵呵,正宗殿有心事。。。。“光佑笑了,但是眼睛一直闭着,仿佛尘世间一切与他无关。我喝了杯茶,看着他:“你难道就不会把眼睛睁开?”“贫僧不是不想睁开,而是殿的杀气太重了。”“这样啊。”我刚要解下刀,光佑把手一挥摇头,道:“无论殿把刀收起来,还是带上,在贫僧眼中都是一样。”停了一会儿,他说:“不管殿是否带刀。。。。。刀都是在殿的心里”“哈哈哈哈。。。。。。。。”我突然间想大笑起来,于是我笑了,我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我大笑着走出门去,我听见光佑说:“正宗!要活着回来!”
   我回过头,看他,他睁开了眼。两眼流露出来的眼神让我感到心一下子平静了。每一次我来找他,我的心都回像这样安静。。。。。

  “光佑!我回活着回来的!我们一定不会输!”我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是的,做为好友,有些话,不一定非要讲对方才会知道。。。。。。
    现在干啥呢?喝一杯?

    我没有直接回家,来到了风魔的住处。
     “哎呀!正宗殿来啦!”敲开风魔那扇门,那家伙便大声叫道。我一拳打过去,他闪开了,望着我笑,我也笑了。没有过多的言语,我们直接到了他的道场。忍者们卖命的训练着,塌塌米上全是湿的。我知道,一个忍者出去执行任务,就一定面临着死亡。他们和我们武士不一样,没有家室,没有身份没有名字。虽然武艺高强,但在平日身份只是很下贱的佣人。一旦出去,死掉了谁都不知道他是谁,谁也不会记得会有这样一个人。平时多流血,战时就少一点被对方杀掉的机会。这一点,和我们一样,不同的是,敌人都不会记得他们......
    风魔打开了密室。我一眼看到了我那把刀-----末日之刃 。它在刀架上安静的沉睡着,我把它的仿制品放在地上,向它走去.......
    它仿佛是醒了,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响声,和我的心跳产生了共鸣。我轻轻的拿起它,举过头顶。抓住刀柄,猛一下拔出。“当啷”一声,然后是一阵阵回音“嗡嗡......”
       没有人知道它造于何时,是谁造了它。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它喝过很多人的鲜血。它的一击,是致命的,无人能逃掉的。它整个没有装饰,一点都没有。普通的就像任何一家刀铺打出的劣刀,但你决不能
藐视它!绝对不能。它是一把用人血和灵魂铸成的刀。打造它的人虽然没有留下姓名,但是它却替它取了一个让人听后不敢忘记的名字----末日之刃!------带来末日的刀!
     “又想你的刀了?想就取回吧。”风魔看着我说。
       我没有理他,我现在心里就只有这把了.......

    风魔不再说话.我的心里只是充满了这把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眼前一片黑暗.......
    有些东西,你只有闭上眼去体会才能感到真实,真切.因为你看不到它的外表,看到的是它实质的东西,就如这把刀..........
     一切,就只剩下我的心,我的刀......一个声音在呐喊:"我要喝血!给我鲜血!"然后就是一片哭号,一片嚎叫.那是被这把刀亲吻过脖项的灵魂的呻吟.千千万万的人的血滋润过它,千千万万的灵魂被禁锢在它的身体里面.当每次拔出它,灵魂们都会这样嚎叫.但是,别的人不会听到,只有心和它合二为一的人才会听得到.
    灵魂们的呻吟一突然消失了我看到了血一样的太阳,血一样的天空.
    旗帜,像树林一样的旗帜.旗帜下面是满脸杀气的士兵们和他们的对手.
    角度变换了,我的视野到了天空.在天上看地下,两军仿佛就是两对蚂蚁,蚂蚁.而他们的旗帜成了野地里的草叶.......也许战神毗沙门在天上看人间的战争也是看两队蚂蚁在相互撕咬吧?呵呵,蚂蚁是不会用计谋的,也不会用武器.
    我的视野又回到了地面,似乎成了其中一员将领.总将举起了军师旗,大喊一声:"杀!"然后那旗向下一挥.战士们呐喊着像潮水一样冲向敌人.敌人也向我军冲过来.
    两股潮水冲到一起,彼此交融,彼此席卷.旗帜,在潮水的旋涡中翻腾.......
    战马带着拿刀的我冲向前去,敌军的一员将冲了过来,他的长枪向前举着,想穿过我的胸膛.近了,近了,近了........他一定像我一样,心里早被战火点燃了.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我一样的强烈.
    他刺向我了!刺向我了!我听见刀里的灵魂又在呐喊,一个苍老而恐怖的声音叫到:"让他来吧!让我喝他的血!"我的手向下一挥,再及快的向上划了一个弧,他的长枪柄从中间断了.在他惊愕的瞬间,我的手回转,刀刃向他的脖子吻去.所有的灵魂都出来了,争先恐后的从他的伤口涌进他的身体.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张得大大..... 我知道那是恐惧......
    刀,笑了.又一个灵魂被封进了刀中.我的眼睛看到的全是红色.是血,是火,我所不上来.但是,我知道现在没人能挡住我!
    一路杀戮,血流成河.............
    不知什么时候,我回到了现实中.
    "我感到你刚才杀气很重."风魔说.我没有说话,点点头.风魔接着说,我一直不明白,你每次看它都会产生出令人恐惧的杀气.为什么?"
    "你不懂."我笑了,拿上刀,向门外走去.
    天,已经亮了.我居然在那里呆了一夜.伸了个懒腰,向家的方向走去.走到半路,我突然想:"也许该到本原寺那里坐坐?"
    我于是向寺院走去...........

   天冷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但我却喜欢,因为长此一来再冷的冬天我都会洗冷水浴,让自己变得更坚强些。
    终于到了评定间,家督早在等我了。我很惊恐,因为做为臣子,是不可以让家督等的。我急忙行礼。家督挥挥手:“坐吧。”
    我坐下,家督笑了,说:“最近怎样?好久没看到你出门了”
       我看着家督的脸,他只是笑,没有任何的做作。那笑容依然让我感到心平气和,感到温暖。我说:“最近属下一直在练刀法”
   “哦,平日不松懈,战时才会立于不败。好,这很好”家督赞许道。
    “殿下过奖了,属下只是略略练习而已。谈不上紧张。”
    “恩,不要太过于谦虚了。家督道:“来人啊,上茶!”
    喝了一会儿,家督道:“正宗。”
    “属下在。”
    “呵呵,你我兄弟私下就免了礼节了吧。现在说正事。”家督的目光严肃起来,我坐正了。
     “你知道,在我们这一带,还有个势力在我们周围,他们迟早会进攻我们。他们要我们屈服,下午已经来过人了。限定下个月前答复,否则。。。。。。。。”“那殿下是否决定一战?”我知道,家督好容易才在这乱世打下江山,力图建立一个太平盛世,可这一次。。。。。。对方有一万多人,而我军却只有4千来人。投降吗?那太没骨气了,何况家督还是信长公的嫡系呢。战吗?如何战?怎样战?”
    “我要力图死战!不能损信长公的威名!”家督站起来,激动的说,我看见他的眼神中透出坚毅,他的拳头仿佛要捏出水来,额头上的血管快要拱出皮肤了。
      我的热血也“腾”的冲上了天灵盖,站起来,吼道:“殿下!虽然末刃丸太狼不是信长公的嫡系!但是也是先祖也受过信长公的恩惠。有我末刃丸太狼在!只要我身上还流淌着一滴成吉思汗的鲜血!就不会让殿下受伤害!不让长滨城受到伤害!”
      家督拉着我的手,激动的说:“好兄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和家督紧紧抱在了一起。
      当我走出评定间的时候,雨下大了。下人拿来了伞,要给我挡雨。我一把推开,结开了衣扣,敞开胸膛,让暴风雨强列的冲击我地胸膛,
      让暴风雨来的更强烈些吧!

日子太悠闲了,让我感到腰酸背痛.我觉得该出去走走,于是坐了起来.叶子也醒了,迷迷糊糊的抹了抹眼睛,说:"起来啦.恩......"我径直抓起衣裳,穿好.
    "要走啊."她说,"给我倒杯水好吗?"
    我看了一眼,拿起杯子,倒上水,递给她.她笑了,笑得几乎让我不想离去.可是我觉得应该离开了,但她的眼神那么迷人,我身体里的热血又沸腾起来了,几乎就要........可是,我看到了墙上我的刀,那刀把我的心又拉了回来.我把它取了下来.
      "不要走嘛.恩.....陪陪我嘛......."
      她坐了起来,抱住我,她的体温温暖着我被风吹冷的身体.可是我还是得走.
      "让我看看那把刀吧?"她笑着说.
    "凡是看过这把刀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我冷冷的说,我几乎怀疑对她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我自己.可是我说了,对我深爱的这样一个女人冷冷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她哭了:"你们男人难道永远都离不开战火吗?难道我就不能使你忘记征战吗?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你难到忘了当初我是如何把你从战场上救活的吗?你还要去!.........."
    我沉默了,是啊.当年的场景在我眼前浮现出来....
    "末刃丸太狼!"一个女孩的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我艰难的睁开眼睛,看到叶子那美丽而沾满泪水的脸.眼中的泪水从脸上滴到我脸上,我看看四周,全是尸体,敌人的,战友的.........天是那样的红,就如地上的血............
    我想我身上挨了不知道多少刀,因为全身都钻心的痛.血,流在地上,也沾了很多在叶子的一裳上.叶子哭着撕下一片一衫,给我包上腹部的洞.艰难的把我扶上一辆小车,拉着我,一步一步地走.........
    想到这儿,我的头垂下去了.叶子把我抱得更紧了:"真的,不要离开我,离开你老婆,不要离开这个家,好吗?.........."
    可是我分明又听到我的刀在呐喊:"正宗!拿起我!让我喝血吧!你建功立业的时间到了!"
    我迷茫了.................
    "大人!风魔大人到!"侍卫在门外回报.叶子躺进了被窝,她是个好老婆,真的,即使再有气,在外人面前还是会泰然自若."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回来"我一面整好衣裳,一面说.她点点头,说:"大人早些回来.
    我来到正室,风魔早在那里等着了.见我到了,急切的说:"正宗殿,家督有事商议,令我速叫殿去评定间!"
    "要开战了吗?"我感觉心跳加快了,手中的刀也发出了一声龙吟.
说完,和风魔一起出了门.
    天,黑了.乌云满天,一道闪电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