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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助右卫门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见一片灰暗的灯光,“我死了吗?这里是哪里?”他用微弱的声音问。“孩子,这里是后濑山城,你在崇义堂里。”“崇。。。。义堂?。。。。李先生!我的父亲呢?我的大哥呢?!”助右卫门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然而浑身的伤痛却使得他又重重的倒在了床上。李晋诚看着床上痛苦的孩子,摇了摇头。然后对边上的一位女孩说:“阿樱,这孩子伤很重,但死不了的,你好好照顾他。”说完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了出去。助右卫门是个聪敏的孩子,尽管疼痛难忍,但是他还是看见李晋诚欲言又止的神态,心中早已明白了许多。

在崇义堂的一间密室里。“师傅,为什么要收一个日本人做你的徒弟?这样,我们很多的行动都会有所顾忌的!”汪月翔不解的望着李晋诚。“阿翔啊,你对昨天发生的事怎么看?”李晋诚慢慢的说着。“师傅,昨天是斋藤那个家伙太过分了,不过。。。。。。”“不过什么?”汪月翔望了一下师傅“新的装备到手自然要试试的。。。。。。”李晋诚看着自己的徒弟“那么那些村民呢?”“这。。。。。。”“孩子,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们的理想又是什么!”汪月翔听见师傅陡然加高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连忙说“弟子记得,保我大明,是我们唯一的目的!理想是在日本消灭天皇制度,让其永远不生侵袭我大明之心!”“是的,但你对这个怎么看?”“弟子相信一定可以做到!”李晋诚望望自己的徒弟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汪月翔楞了一下。“告诉你,在日本这么多年,我对它了解不少啊。他们在大名与公卿之间的争斗与我国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不论是谁都不会对天皇不利,在日本天皇是被神话了的。不论谁都不会,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天皇赶下台的。所以我们是不可能指望有谁会取代天皇!”“那不是没机会了?”汪月翔问。“不对,我们现在就有一个很好的机会!”“什么?”“助右卫门!”“为什么。。。。。。”“你不用知道太多,你只要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我要把他培养成一个天下人!”或许是太兴奋的缘故,李晋诚面红目赤,样子十分的诡异。

就这样,助右卫门在崇义堂住了下来,在那个叫阿樱的少女悉心照料下,很快就恢复了。有一天,李晋诚来到他的房间。“助右卫门,你的伤怎么样啊?”“谢谢李先生,我都没事了。李先生,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说。。。。。。”“说吧,是不是阿樱照顾得不好?”“不是不是!”助右卫门连忙说“我在崇义堂躺了这么多天,要是没。。没她照顾,我不知道会怎么样。只是我不能一直这样啊,要是可以的话,让我做一名伙计吧,为李先生做点什么,我才安心。”“唔。。。。。。助右卫门,你想报仇吗?”“想!!我做梦都想吧斋藤庆一给杀了,为父亲、哥哥还有村子里的人报仇!”“好!我收你为徒,教你我李家家传的寒山剑法你可愿意?!”李晋诚忽然严肃的说。“是真的?我愿意!师傅在上,徒儿岛津助右卫门拜见!”助右卫门跪在地上行了拜师礼。“哈哈,好徒儿!这样吧,我给你取个汉名吧,叫若寒――怎么样?”“谢谢师傅,以后我就叫岛津若寒!”

于是,岛津若寒开始了他的学习之路,但是,他又怎么会知道从此他的生命中将再无平静安宁,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了,让他再享受最后的平静吧。。。。。。

这是一个很好的日子,在后濑山城的郊外,有一个小村,叫若丸村。秋天丰收的喜悦感染着村里的每一个人,但是他们不知道,一个巨大的危险正在悄悄的逼近。。。。。。

“啊,后藤大叔,你家的收成应该很好啊!”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向正从田里回家的老人说到。“哦,是助又卫门啊,呵呵,是啊,难得老天开眼,今年是个丰收年啊。你怎么不去田里帮忙啊?”“我刚回来,妈妈和爸爸、哥哥他们都回家了,明天把官粮交了,还剩不少啊,看来今年可以多换一点钱了。”“早点回家吧,明天活干完了你才可以玩哦。”“哦。”少年点头告别了。在回家的路上,他想:难得有丰收的日子,等明天交完粮后,一定要去崇义堂找阿翔他们好好玩玩。想到这里,他高兴的笑了,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助又卫门!又去什么地方玩了!还不快回家!”一声大吼,吓得少年一哆嗦。“爸爸。。。我没有。。。去什么地方。。。”“好了!快回家,就你事最多!再胡闹的话,明天不带你进城去了!”听到父亲这么说,少年连忙跑进屋,再也不敢露头了。爸爸四十多岁,由于连年的耕种,他的相貌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头上的发髻有点歪,但还算整齐。他叫岛津弥太郎,是后濑山豪族武田原濑的佃户,他有两个儿子,长子岛津小一郎,今年二十岁,是个很好的孩子。次子岛津助又卫门,今年十六岁,却天性顽皮,不物正业,是一个让人头大的家伙。看着孩子进屋,弥太郎摇摇头也进屋去了。

若丸村是一个不大的地方,有三十来户人家,都是武田原濑的佃户。在村子的东面有一条大道是通向后濑山城的,其他三面都是山,地方还算美丽,但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一旦村口被围,什么人也出不去!现在是傍晚的时候,太阳从村子的西面缓缓的落下,各家各户都在准备晚饭,同时谈论着相同的话题——丰收。这时从大路远方起了一阵烟雾,以很快的速度向村子卷来!在村口的几户人家连忙出来张望。“啊!是马队!是斋腾的马队!”“不好啦!强盗来啦!”“鬼斋腾来啦!”。。。。。。村子里顿时乱了起来。“大家不要乱!听我的指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站在村子中间的广场上大声的吼叫着。这位老人叫浅仓亮五,原来是关原会战中西军将领后藤又兵卫属下的步兵头,战争结束后来到若狭的若丸村定居,在村子受到山贼和土匪袭击时帮助村子守卫抵抗,是村中很受尊敬的人。

“马上把路障拉出来!”“女人和孩子都到屋子里去!”“准备弓箭!”老人连续的发出命令。村中的人在短暂的混乱后迅速的行动起来。很快,村口竖起用树干扎好的马止路障,在路障后面和村口几栋民居的墙上,三十多位村民手持自制的弓箭武器静静地等待着。岛津弥太郎和他的两个儿子也在里面。小一郎在村口,而因为助右卫门还小,所以躲在民居的墙上,和他的父亲在一起。很快,土匪斋藤庆一和他的手下来到了村口。“哦?浅仓这老头子还没死啊!”他恨恨的想。作为若狭最大的一股土匪势力,这个若丸村是他唯一一次也没能得手的地方,原因自然是因为浅仓亮五的关系。“今天我是不会输给你的!因为我准备了一点礼物给你!”斋藤庆一在村口叫道。“庆一!我不怕你!你还是回去吧!你攻不进来的!”亮五老人回答。“是吗?以前可能,但。。。。。。今天不会了!给你最后的机会!投降我们吧,否则我会杀光全村的人!”村子里没有任何的反应。“混蛋!给我冲!”斋藤庆一气急败坏的叫着。土匪开始向村子的路口冲去。“放箭!”村子里立刻射出密集的箭雨,虽然比起军队装备的弓箭威力要小很多,但是对阻止小股人马的前进是很有效的。一阵反复的攻防后,土匪方面留下三,四俱尸体退了回去。“好啊!我们把土匪打退了!”助右卫门高兴的叫着,“我刚才也射中了一个人的屁股呢!”村民们都笑了。浅仓亮五估计着斋藤可能和以前一样,带着人离开了,所以在出去打听的人告诉他斋藤庆一已经带人离开村子后就让大家把路障移开,打扫一下。但是。。。。。。

轰!轰!随着巨大的爆炸声,村口的村民被炸得血肉横飞。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而在这时,斋藤庆一的手下已经杀入村子了!“炸药!庆一,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亮五老人对斋藤庆一问道。“哈哈,我抢了武田原濑从黑市商人那里买来的火药和小铁炮的运输队!从此连原濑那个混蛋都拿我没办法了!哈哈!!”他得意的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村子!”“我们投降!停止吧!”亮五老人哀求着。“太晚了!我说过要杀光全村的人!”说着斋藤庆一举起手中的铁炮。。。。。。

“师傅!我们来晚了!”“是啊,看看有没有活的!”在夜色中,一群穿着明国服装的人来到了若丸村。面对一片废墟和遍地的尸体眼神中有一些不忍,同情,好象还有一种奇特的满足。他们是在日本的明朝商人崇义堂商号的老板李晋诚和他的徒弟汪月翔还有十多个伙计。“师傅!助右卫门还活着!”在尸体中检查着的汪月翔叫道。因为崇义堂常到村子来收多余的粮食,所以他和助右卫门很早就认识了。李晋诚很快来到助右卫门的身边,把了一下脉“还有救!快带回去!有活口的都要救!这件事我们也有错!”然后他进屋想给孩子找几件衣服带走,在一片狼籍中找到了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一套婴儿的衣服和一封信。李晋诚默默的看完信沉默了一会慢慢的走了出去。

    在回城的路上他对汪月翔说:“翔儿啊,我要收助右卫门为徒。”“为什么?”“今天的事让我感到,我们的计划有必要改一下了”“是吗。。。。。。”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平四郎……”助右卫门轻声地呼唤着好友。
“啊……是敌人打来了么?”平四郎从熟睡中惊醒,警觉地望着四周。
“不是的……”被吓了一跳的助右卫门也紧张地四顾,但除了周围的军帐以外就是黑漆漆的夜空。“我……我有些怕……”他抓住了平四郎的胳膊。
平四郎不耐烦地推开他。
“怕什么?反正马上仗就打完了,不论是输是赢我们都可以回村了。”
“但是……但是要是死了怎么办?”
刹那间两个人都沉默了。死亡的阴影扫过他们的心灵,使他们无法动弹。
樱子,好好等我,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平四郎心里默念着恋人的名字,强迫要自己入睡。但是这个时候远方真的传来了号角的声音。营帐外面将军大大的嗓门叫了起来。平四郎知道这个觉是睡不成了。他从地上摸起自己的长枪,拉起助右卫门走了出去。

这次好象敌人是动真格的了。他们刚走出营帐就看到了敌人的骑兵冲了过来。
“一定要活下去!”平四郎低声告诉身边的好友,举起长枪冲了上去。助右卫门楞了一下。看到好友矫健的身姿,他才醒悟过来,找了个看起来安全的地方蹲了下去。

长枪刺入敌人的身体,鲜血喷得到处都是。虽然敌人是在奔马之上,平四郎还是很轻松地避开了对方的进攻。
杀!杀!杀!
平四郎内心在告诉自己。不杀人就被别人杀!这个是村里当过武士的村长说的。平四郎的武艺也是在村长那里学的,因此他坚信不疑。避过骑士长枪的枪头,保持住自己的呼吸,把长枪扎进对方的喉咙……鲜血染红了平四郎的整个身体,但是他却奇迹般的没有受伤。
感觉好象有些疲倦了呢,平四郎奇怪的问自己,以前可不是这么容易累的吧;是不是昨天一天战斗中消耗的体力还没有补充回来?他叹了口气,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正在梳着头的女子的画像。
真想吃一口樱子亲手做的饭团呢,以前和助右卫门一起砍柴时累了就是吃樱子的饭团的,只要吃一口就一点也不累了哦……
一把长枪刺到了眼前。平四郎忽然惊醒,本能地把头一低。也许是马儿跑得太快,长枪擦着他的头发穿了过去,只留下一条血痕。待到平四郎真正反应过来看着那个骑士的时候,忽然发现他的下一个目标,是那个畏缩在栅栏后面的人。
那个人,是助右卫门。

长枪狠狠地扎在助右卫门的胸口上。也许是因为栅栏下的陷阱的缘故,马一头倒在了地上。但是那个骑士却在最后一刻稳稳地站住了脚,此刻正在从助右卫门的身上拔着长枪。
也许是被肋骨卡住了吧。
骑士正在用力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后心一凉。他不由地诧异地望着那个从自己胸口中突出的红色的枪头。
平四郎从骑士的尸体上拔出长枪。助右卫门惨白的脸上露出最后的笑容,嘴唇颤抖着不知道在说什么。平四郎抱住助右卫门的身体,大声地呼唤他的名字。
“助右卫门!”
“我……知道……你……会来的……”
生命永远地离开了那流着血的瘦小的身体。平四郎抱着好友无声地哭着。想握住助右卫门的手,却发现他的手中紧紧地攥着什么东西。
那是个女人用的梳子。是个平四郎非常熟悉的梳子。
平四郎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打了这么多天的仗助右卫门一直躲在后方。

那个正在梳着头的女子的画像破碎了。
整个世界崩溃了。

平四郎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又是一个骑士向他冲了过来。放下手中的助右卫门还温热的身体,他站起身来,没有闪躲。他的长枪和骑士的长枪同时插入了对方的身体。

原来,樱子喜欢的,一直不是我。那么,我回去也没有什么用了。
平四郎微笑着倒了下去。

 

竹中家解散了,年仅19的黑田失落的走在回故里奈良的路上。同僚们各奔东西,回望杂贺脑海中过去一年的风风雨雨犹如过眼云烟,从美浓起兵到转战各地最终雄霸杂贺。在近畿、浓尾二大平原上掀起一股惊涛骇浪。然而,事事无常。从斋藤大人率部返美浓开始,竹中家就预示着先天不足的厄运。

初春的路上,两旁景色如梦如画,然而黑田却无心观赏。现在的黑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回奈良回在下成长的地方。在下出生在福冈黑田氏,然而身为三子是无权继承家中的。所以按照惯例过继给了奈良丰柳随心流居合斩剑术道场。道场主是在下的养父黑田佐明。

养父也是黑田家的嫡子,是在下的堂伯。六岁时就在京都当时著名的枫红一刀流门下严格的训练下练成一身好剑法,年仅二十岁就位居当时十大剑豪末席。后又云游四海,学习各家剑术之长,以枫红一刀流为本以他流为辅创造了自己的一套讲究实用的剑法——丰柳随心流。然而本流弟子归源皆为枫红一刀流支流所以自称枫红一刀流门下。

二十五岁的佐明已经是当时近畿一带一很有名望大名的次席家臣,其兵法、战术和过人的天赋使其一时名震八方。有黑田所到望风而降的民谚。然而,养父却爱上了一位他不该爱的人,他为此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付出所有:他爱上了一位敌国公主。他的主公却有意吞并敌国,在不顾及养父个人感情的前提下,以养父为先锋统领三军,大举入侵。

主命不可违,养父率军三万很快就包围了敌国主城。然而正在此时,天守阁中一声巨响,当养父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时已经晚了。只见心上人已经奄奄一息,养父抱着她伤心痛哭。看穿红尘的养父放弃了一切公名利禄,看着心爱的人死在自己的怀里,他默默的离开了。来到奈良开设丰柳道场,那年他二十七岁。志高刚好出世,因膝下无子便过继到奈良。

黑田自四岁起就跟随养父学习丰柳随心流剑法,晚上便学习兵法、战术等等。有时还能和伊贺流忍术道场的师傅们学习一些基本的忍术要点。这快乐的时光一直持续到在下十四岁元服,养夫将毕生所学教于我以后,把我送到堺去跟南蛮传教士学习西洋的战船、铁炮学习工艺,使在下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士。

回想起来,已经三年没有会家了,现在终于回到家了。心中有一种游子归故里的感觉。只见里面道场上师兄们正在教导新入门的师弟练剑。我来到内厅,只见两膑已经发白的养父坐在席上喝茶。

“松之代,回来了”养父道。

“是”在下回答。

只见养父抬起头来,那慈祥的目光中闪烁着万分关爱。

“松之代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在下回到自己的房中。是啊,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身心疲惫的黑田一头倒在塌塌米上便睡着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在下睁开眼睛,窗外暮雾袅饶。已经是早上了。养夫招呼在下先去洗澡,然后拖掉身上那一套象征竹中内务奉行的脏衣服,换上道场练功服。

只见一位可爱的英俊少年伴随在养父跟前,他叫了一声:“师兄”。

哦!!我突然想起原来他是养父招收的关门弟子弘木三郎。

“是弘木啊!!好久不见已经元服了吧”我笑道。

“是!已经成人了,我将来一定要象师兄那样成为一名出色的武士”。

“松之代啊!!此次回来有何打算??”养父道。

“良臣择主而仕,身为黑田家的武士不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而泄气啊!!”。

“是、是、可是我究竟该投何家呢??”我迷蒙了。

“一切随缘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一个值得自己效忠的明主”。养父若有所思言。

“是,一切听从师傅教诲(我一直叫养父为师傅)。”

“那好,既然雄心犹存,为师支持。明天我就修书一封给京都安国寺的主持你可受他推荐”。“仅尊师命”黑田道。

“啊!!松之代为师没什么可传授的了,为师有把珍藏多年的剑一直没有机会给你”。说着吩咐弘木去后堂取出一盒子”。

师傅从盒子里取出一把,看起来很普通的武士刀,黑壳黑柄并无半点奢华之处。这就是师傅所赞许的珍藏之物?在下满腹狐疑。外表看来真是太普通了,和市井接头卖的防身用刀并无太大区别。师傅也不说什么径直提刀走向玄关外竹林,突然拔剑。顿时在下,不!任何一个习武之人皆可感受到那刀散发出来的剑气,那种气势远非一般名剑那种阴寒之气而是一种霸气是一种令人为之震撼的剑气。

“あああああいう”师傅挥动剑使出一招最普通的剑招,随即一股剑气便将竹子从朱雀斩中一劈为二。

“好剑”。我旁边的弘木不禁为之感叹!!师傅收招来到我身旁。说:“老了,已经驾驭不了它了。好了今天你有新主人了,不必再跟我这老朽了。”随即把刀递给了我。说来也奇怪,这把看似霸气十足的刀其实拿起来很轻,对于一贯善使轻刀的黑田来说再适合不过了。我缓缓的拔出此剑,只见铭文上绘一栩栩如生的朱雀,刀身略为平直,开刃向上。可见是一把适于步战的打刀。

“此刀长二尺二寸(65cm),名为朱雀斩。此刀以铭文为名,相传此刀是足利十三代将军义辉命当时京都御用铸剑师以千年寒冰、玉翠玄铁耗时七七四十九天锻铸而成,号称斩铁剑。曾饮百人之血,而刀锋完好如新,是难得一见的好剑。此剑为在下师傅枫红十三郎世代相传,此剑只传授给最得意的徒弟。此剑跟随在下三十年,以历尽风霜、吸天地之灵气、得鬼神相助。剑如其名,朱雀为吉祥如意之象征,松之代一定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不要给我们黑田家丢人。”

师傅已经把自己最珍贵的剑赐与在下,在下绝对不辜负期望,要在这混遁乱世纪做出一番事业。

清晨,在下向着阳光独自离开奈良,就次开始在下浪人的生活。

编者:第一章纯粹是骗字节的。内容空洞无物、人物虚构。主要是用来搪塞联盟的审查(只关心字节数)。愿本想把师傅这个角色写得更委婉凄惨一点,不过一段催人泪下的爱情故事,一曲此致不愈的悲情短篇。似乎又是一个好材料,不要浪费以后用空再骗字节。刀的问题其实是在下写第一篇的目的,一个浪人身边没一把好刀,太不象话了。原本想叫龙王丸的(听起来十分霸气)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家臣怎么能以龙自称呢??于是想到四圣之朱雀。他代表吉祥如意之意,最适合在下这种谋臣了。PASS OK ,第二篇在下要提到一些联盟的同僚了,请您支持在下。

织田风清:朱雀斩上的铭文除了黑田佐明现在只有志高一人看得见。(其实是风清找不着只好来骗大家了:))

 

“又到了新年了么?”若三扛起锄头回家的时候,天下起了雪。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在丹波来说,的确是比较少见的了。
“应该叫小夜小心点。去年地上结了冰,她还摔了一交呢。”想起以前的事情,真的是觉得有点好笑。“啊,今天过年之后就叫老爹去她家提亲吧。”
踩着泥泞的道路,若三喜悦地走着。因为信长大人平定了丹波之后,战乱比以前少很多,逃亡的武士们也少了。虽然要为日向守老爷缴纳很多的租子,至少比以前要幸福很多了。像老爹娶到老妈,可是已经到30岁的光景,而自己可以在178就娶到媳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老天爷了。
“一定有香喷喷的年糕吃了。”记起来早上母亲和面的事情,若三不禁加快了脚步。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叫了呢……
忽然若三脚踩到了什么,摔倒了。他的衣服被什么勾住,倒地的时候被撕了个大口子。
若三咒骂着。好难得叫小夜做的新衣服,就这么就被撕破了。他一手撑在地上,打算站起来。
恩?
忽然发现手撑住的地面有些不平的感觉,而且有点扎手。大路上,哪里来的杂草呢?
借着微弱的天光,若三赫然发现手下撑着的,是一个人的脸。那扎手的根本不是什么杂草,而是那个人面罩下面的胡须。
抑制着自己的惊慌,若三仔细地分辨着尸体。他穿着考究的盔甲,但是却沾满血污,身上插着的半把刀就是撕破若三衣服的凶手。应该是战败的武士。若三推测着。但是,最近这里没有打仗啊。难道……
没有得出答案。但是若三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他的冷汗流了下来,心里无缘无故地发慌。村子……村子里可千万别有事情啊!
丢下锄头的若三撒开腿就往村子里奔。地上泥泞越来越多,很明显地,有很多人慌乱地从这里走过。
忽然间,若三发现大路上一片光明。是自己眼花了么?
燥热的感觉,让若三停下来观望。前面的光明,其实是团熊熊大火。而大火的底下,就是若三的村子。
“不是真的吧,不是真的……”若三冲进了火海。不顾身体的灼伤搜寻着熟悉的人。
“阿助!……村长!……又吉!……老爹……”忘着熟悉的尸体,若三感觉自己的肺开始难以呼吸。迷茫的双眼看到的全是模糊的一片。他再一次被尸体绊倒。
“小夜……”蓦然发现躺在地下的就是自己最喜爱的人,若三已经无法呼吸了。他的外衣被烧着了,却似乎没有感觉似的。
“就是……就是这把刀么?”插在小夜背上的刀透胸而过,将小夜钉在地上。若三用力地拔起刀,死命地往地下摔打。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他们!为什么不连我一起杀掉!”
疲倦的若三倒在恋人的身体上。渗出的鲜血,冰冷的鲜血浸湿了他的脸庞。若三冷静了一些。他把依旧完好的刀费力地拾了起来,插在自己的腰带上。
“千万别被我找到杀你们的人。要不然他死定了。”
若三擦干眼泪,扑灭身上的火焰,昂然走了出去。他没有看见,小夜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小团年糕。 


若三已经老了。许多年前的仇恨已经烟消云散。又到了一年的冬天。
若三辛苦地扛起锄头。多年的劳作,已经彻底地搞坏了他的身体。咳嗽着,若三发现下起了雪。
似乎很熟悉的场景啊。也许在梦里不只一次地回到这个场景吧。也许是为了躲避当年的回忆,若三已经离开了丹波来到了摄津。虽然已经生活了很久,而且刻意地打算忘记过去,但是那惨痛的夜里看到的一切始终无法离开若三的脑海。
如此熟悉的夜。早上自己亲手合面做的年糕。若三甚至能感觉出脚下泥泞的小路上复杂的脚印。前面,应该就有具尸体吧。
前方果然有具尸体。不过,那不是什么战败的武士,而是同村的小三郎。若三走过去,发现他还活着。不,是就要死了。
“大叔……不要回去了,赶快逃命吧……那些武士老爷……”
轻轻放下倒在自己怀里的小三郎,若三握紧了手中的锄头。这次,能拼几个就拼几个,反正……
反正自己的妻小都在村子里面。应该是不可能逃掉的。若三仿佛又回到了原来那个年轻的自己,飞快地向村子奔去。
有点异样的感觉。村子还保持了完整的样子,自己的屋子里亮着灯。唯一只有自己的屋子里亮着灯。
若三悄悄地走到自己屋子的边上,从破烂的屋子缝隙里向里面张望。那是好久以前就该修理的,但是却一直没有时间和钱来修理。
里面正中,若三常坐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年长的武士。
“大人,只找到这些年糕。”一个年轻的武士双手奉上一小盆年糕。那是若三早上亲手和的面做的年糕。
“小三太他们呢?”年长的武士摘下头盔,露出一张与若三同样苍老疲惫的面孔。
“他们都在村子周围警戒。”年轻的武士恭谨地走到他的背后。
“年糕么?……信长大人和的面,秀吉大人做的年糕,我算是吃不上了……”
年长的武士站起来,把年糕双手捧着放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
“金太郎,我最后请求你一件事情。我死了之后,不要让我的首级落在别人的手里。”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啊对了,这个村子里的村民等下你也放了他们吧。如果要下地狱的话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他抽出了肋差,跪在地上。若三不忍看下去,轻轻地离开了。
在旁边村长的大屋里释放自己的家人和其他的村民的时候,若三听到了陌生的声音。
“主公,主公!发现敌人的追兵了!我们快离开!”
已经不需要离开了呢。若三看着年轻人们拿起了锄头棍棒。他疲倦地坐在地上,听着耳边传来的惨叫声。
我自己做的年糕,为什么我也吃不上呢?
若三呼出自己胸中最后一口气。

·南·
小三太正懒洋洋地躺在树上,因为他觉得这样自己就会和蓝色的天空更接近。
这种感觉是在小三太五岁第一次爬上树的时候就有的。那一次也记不清摔了几次,五岁的他用满是伤痕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树杈,人累得不行了只能顺势趴在了树杈上。趴在那儿过了一会,小三太微微地抬起头见到了令他一生都难以忘怀的景象——很蓝的天,很白的云,很红的太阳,一切的一切都是离他那样的近。那时小三太觉得简直不能用言语来表达他的感受,但他知道自己喜欢这种感觉。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三太仍不能解释为什么会喜欢这种感觉。虽然他那作商人的父亲不喜欢他有这么个没教养的爱好,虽然他那处处疼爱他的母亲总是担心他有这样危险的爱好,虽然他现在已经十五岁了,但是小三太他还是保持着这个爱好。只是因为小三太喜欢在树上看蓝天白云的那份感觉,仅此而已。
“少爷,您怎么又爬到树上去了?快下来,否则被老爷看见了,他又要生气了。”树底下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三太动也没动,只是懒散地回答道:“父亲正在和山上的和尚在参禅呢,他又怎么能看得到呐?除非和尚真有通天眼能帮父亲看到,呵呵······”
“少爷啊,这种话您在这里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要被老爷听到,否则······”
还没等老者把话说完,小三太一个翻身跳下树来:“好了,好了,不要再讲了,我知道就是了。可我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父亲每年要来这里巴结这座山上的和尚们?说的好听是参禅。”
“少爷您还小,还不能明白人情世故啊。”
“够了,平六!你不要再说了,父亲的那一套我不想知道,也不想明白。反正等我继承了‘吉梗屋’我是不会来这里的。”
被称为平六的老者苦笑一声道:“好的。少爷,我知道了。但现在您要快和我去见老爷,我刚得到要紧的消息。”

              ·无·
小三太盘坐在榻榻米,静静地看着坐在父亲对面那个满脸堆笑的胖和尚,心里不由的一阵厌恶。
“老爷,我刚得到消息,山下聚集了很多士兵,好象是织田家的。而且山也被封了,不能下山也不能上山。”
“这······”小三太的父亲虽是个精明的商人,但也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不由的将目光转向对座的和尚。
“吉梗屋老板不要着急,在这战国里行军打仗是常有的事。在圣山下驻军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只是路过罢了。”和尚还是笑着。
“不过大师,这是织田家的军队啊。我可是听说圣山帮过浅井家和朝仓家哎!再讲,外面都在传说信长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燥。”小三太的父亲是个商人,消息自然是很灵通。
“这,哈哈······”胖和尚的笑脸上不由的渗出汗来,“吉梗屋老板,实不相瞒,其实我们今天一早就得这个消息了。但我和几位师兄弟大家商量下来,照现今的局势,谅织田信长也不敢妄动。再说了本山有自己的几千僧众,山上又是壁垒重重,他又能怎样?”
小三太看着和尚假装天太热而擦汗的动作,不由得想笑。但还是忍住了。
“哦?是吗?那就好。”小三太的父亲表面上一副很欣慰的样子,但心里却想上前打这个眼前这个满脸假笑的死胖子几个耳光。
“看来,吉梗屋老板今天是回不去了,不如我这就去安排禅房给您一家休息。”
“今天不能回去了?但,父亲我和阿琪可是约好的!今天我要拿祈过福的手链给她的。”小三太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好了!还嫌不够烦嘛!”

                          ·阿·
阿琪是和小三太从小一起长大的。
也不知道是几岁的时候,阿琪对小三太讲“要作你的新娘”而小三太也向阿琪保证“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一类的话。想到这里,躺在树上的小三太不由得一阵傻笑。
现在,父亲和其他那一些来礼佛的却又回不去的商人们一起喝酒去了,而母亲也早早地睡了。小三太趁着此时,又爬上树来享受他那“无拘无束”的感觉。
突然,小三太感到空气中有一种燥热。不!应该说是炎热,而且是愈来愈强烈。他慢慢的坐起身来,向四周望去——
红光,从山脚下发出。好象一朵红莲正在开放,红的有些妖艳,红的有些鬼异,红的有些摄人。
“着火了!”
“快救火!”
“往山下逃啊!”
······
一路上随着犹如鬼嚎似的惨叫,小三太飞奔回山上和尚给准备的禅房,却发现母亲已经不见踪影了。母亲一定去找我了,小三太这样安慰自己。
·······
“小孩,快往上跑!火快烧上来了!”几个迎面跑来的和尚对着小三太说。
小三太却象没听到一般,直往山脚下的酒馆跑去。
“师兄,其实我们是应该象那小孩一样往下冲啊!说不定还能冲出火海的。”
“你傻了吗?你难道不知道,山下织田的士兵正等着呢!冲出去又能怎样?”
“那往上逃不也是······”
“啊——”一声家尖叫划破夜空,也打断了和尚的话。
带头的和尚双手合十叹了口气,向其他人道:“算了,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阿弥陀佛。”

                            ·弥·
小三太觉得自己全身的毛发都已被这灼热的红莲烤地弯曲,身体内的水份也不断地离自己而去。但他还是向着山下的酒馆跑去,因为父亲在那里。
“救命啊!救命——”
透过漫天飞舞的火星,小三太顺着叫喊声望去。
“平六!”虽然平六的脸已被熏黑,但小三太还是一下就认出了被压在一根火柱下的他。
“是······是少爷啊!快!快救我出来啊!”平六见有一线生机,忙挥舞着已被烧得不成样的双手。
“父亲呢?”小三太一边问一边将压在平六脚上的火柱推开。
“老爷和其他人已经逃出去了。他叫我上来通知您和夫人,却没想到我······啊——”
小三太拉住平六的手想将他拉起身来,但万万没想到一用力竟然把平六那烧伤的手象脱手套似脱了一层皮。
小三太没有听见平六的哀号,没感到空气中焦灼混着血水的味道,也没发觉到一群士兵的来到了身后的不远处,只是望着手中那混着鲜红的血,暗黄的油脂和粘着深色肉的黑色焦状物,呆在了那儿。
······
“主公,这里还有两个活口,是不是真要如大殿所说的那样‘一个不留’?”
那个被称作主公的中年人凝视着站着发呆的小三太和倒在地上哀号的平六,无力地挥了挥手叹道:“算了,那只是个小孩子,和个快要死的老人。去别处!”

                         ·陀·
良久,小三太才回过神来。他所做第一件事就是抛开手中的那不知道该称作什么的焦物,然后就跪在地上呕吐和流泪······倒在一旁的平六却早已因伤势过重而死去。
第二天,小三太在山顶的一堆已被砍去头颅的死尸里找了着有母亲衣服的尸体,但却怎么也寻不到头了。经过这一场大的变故,小三太已经忘了流眼泪。现在他想的只是抱着这具尸体回家。
回家——
可是,当他抱着母亲的尸体来到山下的时候,他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山下的树上挂满了那天从山上逃出火海的人们的尸身,象晴天布偶无力的摆动着。
小三太在摆动地尸身中看见了父亲······

                          ·佛·
三年后,长岛城前的空地。
“南无阿弥陀佛,往生极乐——”
随着震天的喊声,小三太和一群农民冲向了对面的准备着铁炮的士兵。
小三太他们背后都插着写有“南无阿弥陀佛”的旗帜。
士兵们并没有动,可能他们被这震天的喊声给怔住了。正当小三太他们快接近的时候,突然千枝铁炮齐射······炮声渐渐地压过了小三太他们的喊声,随后天地又恢复了平静。士兵们的神情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不过是地上多了上百具尸体。
······
当小三太仰天倒下的时候,他又见到了很久没接近过的蓝色的天空。他仿佛看到了阿琪笑着对他说:“你答应给我的那条手链呢?”
······

 

我有个朋友,叫做大木的。我们小时候就是好朋友。

那个时候,我喜欢吃着饭团,看着他练剑。

我常常笑话他是个傻瓜。

他却很认真地擦去额上的汗滴,一路小跑跑到我的身边,很认真地对我说。
“宗一郎,一起练吧,以后,自己的命运要自己来掌握的!”

后来,他离开了江户,去了京都。
“宗一郎,我要用我的剑,掌握自己的命运!你也要加油啊!”
我始终不知道他要我加油什么。我只知道,像我这样商人家的傻儿子,只要吃着饭团平安地过着日子就可以了。

我家是开药店的。原来老爹好象是发高利贷的。不过从四郎出生之后我们一直都是开药点了。
我们家的生意一直很好。因此,我才能很舒服地吃着饭团过日子,老爹才会让四郎开私塾。
四郎比我聪明很多,他从小就很聪明。他吃饭团的时候从来不流口水的。他还喜欢带我玩,教我用木剑劈苍蝇。
他让我想起大木,但是我不喜欢用木剑劈苍蝇。
我还是比较喜欢吃饭团。

“老爹。我要去奥羽旅行。”四郎忽然有一天关掉了私塾。
“你是应该出去历练一下了。”老爹很高兴的样子。
“那么给我五千两旅费。”我听到了咕咕的声音。我找了好半天才发现,那是从老爹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恩……是五千两黄金。”

后来四郎是被赶出去的。不过他还是带了五千两黄金走的。
“老爷。四郎少爷好象没去奥羽呀。”大掌柜有天告诉老爹。
“那个败家子。还不如个傻瓜儿子好呢。”老爹很愤怒地敲着桌子。我在一边吃着饭团,想着什么时候四郎回来告状,老爹说他坏话。
后来大掌柜说他在信浓,又说在上野,又说在下野。
当他说在筑波山的时候,四郎回来了。

“我回来了。”连脏兮兮的草鞋也不脱的四郎就这么坐到塌塌米上。
“五千两黄金呢?”老爹很关心四郎。
“都花光啦……”四郎好象很累的样子。他一定是很久没吃到饭团了。我想把我吃的这个给他。
“败家子。明天,明天你就给我去相亲!”

四郎很快就结婚了。弟媳妇很好看的,我一直在流口水。大掌柜已经往我嘴里塞了三个饭团子了。

后来好象来了个老头。那个是老爹的朋友,每次来老爹都要我叫他酒井叔叔的。但是那天他来是找四郎的。
他们进去呆了好久。我好几次想进去都被四郎推了出来。
后来酒井叔叔走了,四郎呆呆地看着天。
我也凑过去,想看天上有什么好看的,却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时候才能四民平等呢?”四郎好象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只知道,天上的云彩,好象个好大的饭团子哦。

后来四郎又走了,听说是去了京都。
好看的弟媳妇一直在哭。老爹收拾行李,听说是要去京都抓他。
“我们不是有个同乡在京都的么?就是那个叫大木四郎的。”大掌柜说。
“那么就拜托他吧。”老爹决定不走了。
其实我好想去京都的。我好久都没看到大木四郎了。
于是我开始扳手指数我多久没看到他。一个手指头,两个手指头,两个手指头又一个手指头,一直到我数不清楚。
我还是吃饭团吧。

过了段日子四郎就回来了。还有好久好久都没看到的大木。大木长得好高哦,还带着把好长的刀。
“宗一郎,我已经掌握了自己的命运,你呢?”
我只能傻傻地吃着饭团。

四郎虽然回来了,但是并不住在家里。
他和大木住在外面,老爹很生气。
“败家子!真是败家子!”
老爹一天到晚都在生气,因为四郎不仅从家里拿钱,还老把药拿到外面去。
“听说四郎少爷还带了好几个人到处打架呢。”大掌柜的悄悄地和老爹说。
“打架?前天横滨的栗原屋被人打劫了,连铺子都烧了。肯定是他们干的。要是被幕府的老爷们抓住,是会杀头的!”老爹很气愤地小声说。
“听说他们是想打仗呢……”大掌柜的也小声地附和。
我吃着饭团,安静地听着。打仗,不知道好不好玩。不过我好怕四郎被他们抓去杀头。

有天老爹不在家,大木一个人来了。
他好象有话要和老爹说,但是连大掌柜的都不在。
“宗一郎,我们要去京都了。”他是唯一肯和我商量的人。
“你们去打仗么?”我吃着饭团。
“是啊,我们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得打仗,把那些想掌握别人命运的人打死!”
大木的表情好怕人。
“打仗……会死人么?”
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别死呀。还有四郎,你们都不会死的吧。”
他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就走了。
我继续安静地吃饭团,心里祈祷着他们不要死。

后来听说打了场仗,就在我家附近的萨摩藩邸。
“还好四郎少爷跑掉了。”大掌柜的回来说。
“那个败家子。”老爹好象老了很多。他第一次很仔细地看着我。
“宗一郎,你以后就是小岛家的继承人了!”
我傻傻地吃着饭团,老爹说的,我一点都不明白。

后来我家的生意不好做了,老爹就把我和大掌柜的送到了京都。
我想找四郎和大木,但是大掌柜的不让我出门。
“少爷,外面很危险的,天天在打仗。”大掌柜的每次都这么说。
我好怕我死掉,那么就见不到四郎和大木了。
我于是就继续吃我的饭团。

再后来,大掌柜的说老爹死掉了。
“家里打仗了么?”我吃着饭团问大掌柜的。
大掌柜的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哭了。

有一天大掌柜的回来很兴奋。他拿张纸给我看,但是我看不懂。
“宗一郎少爷,是四郎少爷在近江成立了官军先锋队啦。”大掌柜的看我还是不明白,就仔细地说。
“四郎少爷是军官啦!”
军官厉害么?应该很厉害吧。我也很高兴地吃着饭团,四郎好厉害。

但是我家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了。大掌柜的现在整天都很闲,天天都去问别人四郎的消息。
“强盗?我们小岛家会出强盗?”有天大掌柜的很生气地回来。
“宗一郎少爷,外面的人说四郎和强盗混在一起呢。四郎少爷可是军官呀,怎么会是强盗。”
我吃着饭团,觉得很气愤。四郎不会是强盗的,虽然我并不知道强盗是什么。

后来消息越来越不好,甚至比生意还不好。
先是大掌柜的说官军先锋队被解散了,后来又说四郎他们全是无赖之奸徒。
“据传绫小路返回京都后,其下属无赖之徒相互纠合,伪借官军之名,自称向导队,虚张声势,劫掠农商,意欲渐次东进。”大掌柜的把今天从街上拿回来的纸读给我听。
“都是谎话!宗一郎少爷,你说,四郎少爷会干这样的事情么?”大掌柜的把纸撕得粉碎。
我恨恨地咬着饭团。四郎不会的,四郎是好人。

最后的消息,四郎死了。大木也死了。
不过,这不是大掌柜的说的。大掌柜的前一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我是自己到街上,听人说的。
“知道相乐总三么?”
“就是那个假军官么?”
“听说很厉害的样子哦。要不是总督大人把他们骗到总督府,还抓不住他们呢。”
“是啊是啊,听说当时还有个叫大木四郎的剑客想反抗呢。”
“那个自不量力的家伙啊。还是相乐总三聪明一点,知道打不过,叫他别打呢。”
“哼,再厉害还不是直接被砍了头。”
“但是听说相乐总三可是个好汉子啊。第一个刽子手还没把他的头砍下来,叫了第二个才砍下来的。”

我知道相乐总三就是四郎。
我呆呆地吃着饭团,听着人们的议论。
听说已经不打仗了,为什么四郎和大木还是死了呢?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到大木在练剑,然后他看到了我。
然后他很认真地擦去额上的汗滴,一路小跑跑到我的身边,很认真地对我说。
“宗一郎,你的命运,自己掌握了么?”

我醒来,立刻把家里的招牌上的“小岛屋”换成了“相乐屋”。

我突然发现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
天,还在下着雪,鹅毛般的雪花在天空中飞舞,大地已经是白茫茫的了,但雪还在下,它是不是要掩盖这大地的一切丑恶,我突然想到。
……那不是吉郡山城吗?我望着远处的山城。是的,不会错的,那是吉郡山城,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怎么在这……”我喃喃自语我不是在东海吗?我怎么回来了。我望着眼前熟悉的景色。……雪更大了,我的眼睛开始变的模糊起来,我躺下了,看着漫天的雪花,一片片的落到我的脸上,轻轻的,好象少女的吻……
哈哈哈哈……猴,我们来了,哈哈哈哈……我们进京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现在整个天下都是我的……哈哈哈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谁,谁会在这……我睁开眼睛。
哦,原来是梦,原来一切都是梦。眼前的景色让我恢复了信心。啊!新助!你原来在这,来来……,陪我喝酒。一个满脸虬髯的大汉道,是主公,我惊道。
新助呀!主公在叫你那,还不快来。猴道。脸上带着笑。
小助,怎么还不来,主公要和你喝酒那!柴田胜家满脸怒色道。
我正要迈开步子,只听一个声音道,义继,过来。我转头一看,来人竟是今川义元。我大骇,怎么他也会在这。”……
好呀!好呀!原来织田公也在,哈哈……”井伊直盛大声咆哮着并拔出配刀。哈哈哈……是呀!太好了,今日让我们来个了断吧,哈哈……”太原雪斋阴笑道。他挥挥手,身后突然站出许多的士兵。
形势显然十分严峻,柴田胜家和猴已经把手放在刀柄上,只有信长,仍然拿着酒杯,丹羽长秀直立起身子,脸上开始冒汗……警戒的望着四周的东海武士。
士兵们,我们立功的机会到了,来呀,杀慢着,今川义元阻止道,信长,虽然别人都说你是尾张的大傻瓜,可我从没有这样认为,他道但今日你我必须有一个人躺在这樱花树之下,这是我俩的宿命,你认了吧!今川义元接着讲,边拔出他的村雨剑——红色的剑。象刚吸过人血一般。
我的村雨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用过了,今日我就用他来和你决斗,让你心服口服……”他摆好架势。
织田信长还在喝酒,旁边放的是他最喜欢的珠光小茄子,猴,柴田,丹羽,左久间已经站在他的四周。
今川义元望着他,他已经开始愤怒,因为不能忍受织田信长的漠视,这对武士来讲简直是奇耻大辱,而井伊直盛更是气的哇哇大叫,只是进攻的命令还没有发出来。
哈哈哈哈……”一直没有发言的织田突然大笑起来。……”他丢下酒杯,痛快呀!哈哈……痛快……废话就别讲了,要打你就来……哈哈……”他狂笑道。
决斗开始了,今川义元对上织田信长,井伊直盛也和柴田胜家战到一起,丹羽也和太原雪斋都拔出配刀……
井伊直盛边打边狂笑,而柴田胜家却一直防守着,他在寻找战机,好快,过了几十回合,即便是象井伊直盛这样的强者也露出了疲态,井伊把枪向前一送,柴田胜家忙的转身便轻易的破了他这必杀的一招。狂攻给井伊直盛的体力消耗太大,柴田胜家的反攻开始了。井伊大将,你太小看我了,哈哈哈……”柴田胜家看准了他的一次破绽,全力攻去。““啊!……”井伊直盛单手捂住流血的伤口,受伤激发了他的斗志,更加疯狂的进攻……
……”一声大叫将我的视线从原来的地方转开,是太原雪斋,没想到丹羽大人的剑术厉害如此。太原和丹羽之战没有什么悬念,不久,太原雪斋就已经抵挡不住了。……又一声,只见丹羽长秀的宝剑刺进了太原雪斋的胸口。
东海武士们,给我杀了织田信长,得织田信长首级的重重有赏……”太原雪斋的死让今川义元愤怒了,他狂叫到。而织田信长仍然保持自信的微笑。
来吧 !让我们也开始,他拔出黑炎,……
一红一黑的两把剑在不停的飞舞,十分好看,而决斗的两人的刀法更值得称道,……
不过,今川义元毕竟是今川义元,他的东海第一武士的称号并非浪得虚名,织田信长不仅输在刀法上,还输在经验上,……”织田信长的胸口被村雨划过,但奇怪的是没有一滴血流出,主公,”“主公……”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同时叫道。织田信长举起手,高举手中的黑炎,黑炎已经被村雨砍了几个缺口,二人准备这最后的一击,……
喀擦……”一声二人分出了胜负,一缕血丝从织田的脖子上流下,……
……,主公!我惊起。一道强光射来,我忙伸手挡住眼睛。
义继殿……”有人惊叫道,我转身一望,见床头站着一个女子。阿樱,是她,她是阿雪的侍女。我怎么在这……”我看看四周,淡淡的香味充满整个房间,这竟是一间女子的卧房,我忙站起,大人昨天喝多了,小姐就命人把大人抬到这里。”“喝多了……那我说了什么没有,我恐道,阿樱低下头道 ……我不知道,昨晚是小姐在这伺候了大人一夜,我……我刚来我更加惶恐……
该死……我怎么能和多了!我转 身欲离去。
大人,……”阿樱道,什么事?我转身问道。请大人洗脸!

我手中拿起酒杯,里面装满了清酒。虽然我并不喜欢喝酒,但我却要喝,因为也许不喝酒,我的脑袋那天就会被人割下。所以我要喝,可喝多了,我的脑袋也许更丢的快!拿起酒杯,我的手有点颤抖……
义继,怎么不讲话呢?是不是这酒不好,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喝烈酒的,可我这里没有她望着我,眼神中有一丝期盼的神色。
我皱了一下眉毛,如果喝烈酒,还不如就喝这。我屏住呼吸,将酒杯贴近唇,然后一股清凉的液体进入我的喉咙,然后进入我的胃,其实喝酒的感觉很不错,只可惜每次都是在喝了以后才知道,下次喝记得的只剩下喝酒前酒味的难闻。
你还在担心城里的是吧?放心吧!大伙会好好的完成的,其实……”她停住,然后又拿起酒瓶,道:我给你加酒吧!”……
你今天可以休息一下了。她放下瓶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道
其实,他们叫我别说的,其实要你休息的就是给你做事的那些人,你已经劳累了十五天了。他们都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大人那,重活,累活都自己干,你知道吗?你没来之前父亲叫他们做事都要派人看着,而你呢?他们却主动的,并且他们是笑这去做事的那。她笑了一下,而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酒杯。
你怎么不讲话?她带着些怒气问我。
没有,我只是刚才睡着了。我答道。抬起头,注视她 一会,我的心跳动起来。
撒谎!她怒道,这才像个小姐。有人会睡着了还喝酒吗?呵呵……”她笑了,很美的笑容,我忙把目光再次移到酒杯上。口却喃喃道是呀!睡着了,如果睡着了会是一件多美的事。
风起了,两旁的樱花树上的樱花随风而下,很快的,地面上铺了一层樱花花瓣,我的身上也有,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我站了起来,看着随风飞舞的樱花花瓣。脑中有个奇怪的联想,这樱花好象雪花,樱花和雪花,我是更爱后者的。我曾经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去观赏那雪之精灵的舞蹈。——大自然最纯的舞蹈。我又拿起酒杯,酒杯里的酒还在,上面飘着几片樱花花瓣。我的心理突然有一种冲动。把这酒和花一起吞下的冲动。——我不知道是樱花还是雪花,或者是她——她的名字就叫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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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和任何人在一起很少讲话的,连父亲也一样。但今天我却讲了很多,……”她小心翼翼道。脸却红了。像一片八重樱的花瓣。
知道,我讲但我也不喜欢讲话的,其实我是不能讲,也许多讲一句,我的身份就要被揭穿。
好奇怪!我两都是不喜欢讲话的人,早知道就叫雨子留下了,她在这,我两就不会这么沉闷了。她边讲,又给我加了一杯酒。而我的脑中却闪过雨子的脸。雨子是她的侍女,很喜欢讲话的小姑娘。当我会过神来时,酒已经盛满了我的酒杯。
这是第三杯了。我心中警告自己,喝酒一天不能超过三杯的——可是这已经是第三杯了。我放下酒杯,……
可是你比我还讲的少,从你来坐下,你还只讲两句那!阿雪道。
我有些累。我敷衍道。并借势躺下。
毯子很香,或者是樱花的香。或者是她身上的香味。总之,是很好闻的香味,很舒服,我放松了身子,将自己投入到这种香味之中。……
你不觉得今天的樱花特别美吗?她问道。
恩!我应了一声。
可惜,你来的晚了一点,否则,你就可以看到雪了。骏河城的雪是全日本最美的,你一定感到奇怪吧!其实每处的雪不是一样的吗?为什么我却说骏河的雪最美。我也去过很多地方,九州,四国,中国………我都去过,但我觉得还是骏河的雪最美了!这不是我的偏见,因为我生在骏河所以说骏河的好!你也许不知道,骏河的雪是最大的,还有它在地上能不化的时间也最长!其实雪花也很美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喜欢樱花,樱花的生命太短了!虽然它在落的时候会发出灿烂的美丽,可是相比起雪花来,雪花是多么积极呀!它们知道自己的生命,但是它们也会坚持,直到化成了水,也要滋润土地……”她的声音逐渐的减小了,最后只听道了一阵脚步声里我而去。
我躺在地上,想着她的话,简简单单却充满哲理,我追求的是什么,不是雪花吗?樱花灿烂又怎样!那样到了一生,又能怎样!只是人脑中的记忆罢了!……
想着……我的眼合上了,脑中出现一片片的樱花!我伸手抓住一片,它却化了!是雪花……没有风,雪却在舞着……大地之上只有我一个人,欣赏这大自然精灵的舞蹈,……我正惆怅时……出现了一个瘦削的身影,她笑着对我说我就知道,你是爱雪的人……”她笑着,我望着她!也笑了,雪,还在下……

看着她躺在血泊里,绯色的液体在左手手腕处慢慢凝结,脸上却并无半点痛苦,而是有一丝微笑。
这笑容好象,好象是······

阿浓好重啊!我玩笑着对背上的那个小女孩讲。
因为阿浓长大了呀!对了哥哥,千万不要把今天阿浓从树上摔下来的事告诉父亲大人呦!
呵呵!我又有哪一次讲过呢?
阿浓就知道哥哥最好了!阿浓长大了,要作哥哥的新娘哦!
嘿嘿!小孩子家的可不要乱说。
啵!脸上被暖暖地印了一下。
我吃惊地回了头,见到背上小女孩的笑······

大人,属下们便寻不到信长的尸体!利三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
再找!我无力的摆了摆手道。
我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走出了这间充满着只有血才特有的那种气息的屋子······

······

我本是美浓名家后代,这个家族是美浓豪族土歧家的支族,武田氏流派的子孙。后来因本家生变,被送往同宗叔父家寄养,不久又被送到姑丈家学习武道。由于身世的关系,在姑丈家倍受冷落,只有比我小十二岁的表妹阿浓和我最亲近。虽然她有些话都是童言无忌,我也没放在心上,不过那段时期也的确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二十岁时,我离开了姑丈家在外游历,以增长见闻。又过了几年听说,阿浓嫁给了那个有尾张大傻瓜之称的人。虽说姑丈行事一向老谋深算,所作所为定有其的道理,可我也不禁为那个古灵精怪的阿浓担心。不久后,传来姑丈的长子暗杀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又起兵与姑丈相抗,落得个父子相残。

这就是战国吗?
这就是乱世吗?
难道亲情在这里就如同樱花的美一样只是瞬间的吗?
我开始迷惑了。

此后叔父的城因为姑姑的关系被灭了,我反倒为阿浓能早早地嫁了人而感到高兴。
我也开始了真正的流浪漂泊的生活。
其实我一生下来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难道不是吗?

······

身在朝仓家的我,显得和这里总有点与众不同。朝仓家的人不是有勇有谋就是胆小怕事,我在这里始终不能一展身手。直到有一天······
殿,听说贵殿是信长的妻舅?这个正坐在我房里的人是足利家的仕臣,也是我以后的亲家。
可以这样说吧。
这太好了!不知道殿能否去说服他帮助将军大人上洛?
怎么?不是此事将军大人不是正在和朝仓家在······”
不要再提那些傻子了!他打断了我的话,殿现在不是不得志吗?难到不想建功立业吗?不如来帮助将军吧!
你倒是直接,我想。
殿为什么不说话?难道······”
好的,但我要作将军大人的近臣。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我也在这里先代将军大人谢过了。

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我变了吗?
我不知道!就算是,这也一定不是我的错!

······

你就是阿浓经常提到她的那个哥哥
我注视着评定间里坐着的这个人眼睛,真是很难把他和傻瓜这两个字联在一起。
听阿浓说你很是厉害?不如你过来帮我!
这个······大人还是先讲讲对上洛事的看法吧?
呵呵——其实将军不派你来找我,我也会派人去找将军的。你到底愿不愿来帮我的忙啊?
这么样的人竟会被人叫作傻瓜?我看称他为傻瓜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
哥哥真的是你啊?刚才有人说我还不信呢!随着声音一位妇人走了进来。
你是阿浓?我努力地想把她和幼时的记忆拼起来。
呵呵——大家都是一家人。上洛的事我会办的,而你也就在这里出仕好了。就这样定了!

没想到就在两个月后,我已经和将军,信长等人在京都里一起观赏能乐了。不日二条城造好,我和一个长相十分古怪的男人一起担任信长的京都奉行的职务。
也就在这时将军向我抱怨他没有作将军的尊严和权力。我又能干什么呢?表面上我的职务是以信长代理人的身分签署将军的判决状,可其实不过是在监视这个所谓将军的无能之人。
这可不是我的错!

······

在以后的十年里,一切进行的好象那样的合理又好象不合理。以流血换来的只是更多的流血。
而这时的信长也渐渐地改变,开始和那个火烧圣山后得到的外号一样,有些叫人说不出的畏惧。
是因为他开始认为自己是神吗?
不!在我看来他不过有些病了,而且不轻。
我也隐隐感到想改变这乱世的人,反是会被这乱世改变。
我好象也是,但这不并是我的错!
因此,我作了一个令我也为之惊讶的决定:敌人在本能寺!

可是当我看到她躺在血泊里的那一时刻,我的原来的那些想法开始动摇了——我好象的确是错了!

······

美浓的一个小町郊外,有一座坟。
这座坟是在明智光秀和羽柴秀吉的山崎会战那一年造的。
也就在那以后每年六月的第二天,都会有个僧人在坟前出现。
传说他的名字叫——南光坊天海。

注:相信对日本战国有一定了解的人,都应知这篇文章写的是战国中哪个著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