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啼(第一章)下(作者:织田正宗)
"出去!滚!"正宗大骂着,"什么身份?庆次和我在一起并肩战斗的时候!你不知道还在哪里玩跳格子呢!"
三春子捂着脸,强忍着泪水,飞快地跑出了.
"混帐.想喝口酒都还要再叫第二次.来人啊!去拿酒!"说完,对庆次说:"让你见笑了."
"呵呵."庆次也笑了,"在叶子夫人在的时候,你可不敢这样."
"是啊,这人老了,脾气也怪了.呵呵,没有办法的事.对了,庆次,你以后就留在我这里吧.家里还需要你做出贡献呢."
"恩.........是这样的.我老了,不想再介入战事.只是,我那儿子,他想做一名武士,和您一起打仗."
"是嘛?那好啊.我相信花之庆次的儿子,必然和他父亲一样出色.明天叫他来见我吧."
"多谢了."庆次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你我二人何须如此?"
"殿下,酒来了."
"好!庆次!我们喝个痛快!"
叶清。
在家里,他是正宗的长子,和雪丸都是叶子夫人的生儿子。他的命是千宗易月捡回来的。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3岁时,得了场大病。连长滨最好的医生都没有办法了,父亲那么坚强的人都流下了眼泪,母亲叶子夫人几乎哭得死去活来。然而易月找了一副药,把自己给治好了。后来,自己就做了易月的养子,直到到了元服之后才回到父母身边。可以说,对养父宗易月的感情几乎超过了生父正宗。
“宗易月殿。”叶清看着正在泡茶的宗易月,喊了他的名字后,竟然不说话了。
宗易月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眼皮都未抬一下。叶清知道,他在沏茶时,是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到他的。
易月给叶清沏上一杯,然后给自己沏上一杯。
“父亲。”叶清突然轻声叫道。他知道,无论宗易月如何心静如水,只要这样叫他,他一定会沉不住气的。
“少爷您。。。。。。”宗易月手颤抖了,茶倒了一地。
“家里的事,您都知道了吧?”叶清拿过茶壶,重新拿了个杯子,给宗易月倒上一杯。
“是的。但是,少爷您不可再如此称呼宗易月,少爷将来是要做家督的。被别人听到。。。。。。”
“那又如何?反正那老头子也不会让我这样的人做家督!”叶清站起来,愤怒地说。
易月沉默了。
“您知道的,在心里我只将您当成自己的父亲。无论自己发生什么什么事,只跟您说。因为我知道,只有您才会听我说话。可是,现在我的位置要被雪丸夺走了。您却一句话也不说。我是长子啊!我才有资格当家督啊!”
“殿下他没有说过要让雪丸当家督的意思。而且你和雪丸都是叶子夫人所生的亲兄弟。如果叶子夫人在九泉之下,知道你这样说自己的亲弟弟,她会伤心的。”易月动情地说。
“没有?什么没有?父亲!”
“我再提醒您一次,您是正宗大人的嫡子!不可以这样说。”
“可是!。。。。。。。”
宗易月突然间好象老了许多,说话也显得无力了,轻轻地挥手:“请您走吧。”
正宗知道宗易月的死讯是在第二天早上。
“殿下,殿下!”宗易月的徒弟太宗太哭喊着跑来了。
正宗正在和庆次两父子着说话,被人突然闯进的来,忍不住大骂道:“混蛋!做为茶人不知道什么叫礼节吗?易月算白教了你这样的徒弟!”
太宗太扑倒在地,大哭道:“ 殿下,师父他。。。。。。。。。。”
“怎么了?宗易月他怎么了?”花之庆次站了起来。
“今天早上,我一进师父的屋,一看,师父他,他。。。。。。。。竟倒在地上。。。。。死去了。。。。。。。。旁边还有一包散开的。。。。。。毒药。。。。。。”
正宗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无力地向太宗太挥挥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离开城堡的路上。
“父亲,殿下要我做他的义子呢。”庆次之子龙兵卫兴奋地说。
“我听见了。小子,好好干。最近殿下身边可能会发生些事,你要注意。”
“是的。父亲。”龙兵卫突然想什么。“对了,父亲,殿下是怎样一个人呢?”
“呵呵”庆次笑了,“他的绰号叫‘末刃丸太狼’”
“末刃丸太狼?为什么叫那样可怕的名字?”龙兵卫迷茫了。
“呵呵,他的故事比你父亲我的都多。想听吗?”庆次笑笑。
“父亲您说吧。”龙兵卫央求到。
“好,那你去买壶好酒,陪你父亲我喝上几杯。边喝边跟你说。”
“可是,父亲,您知道我是不喝酒的。”
“不喝酒?哈哈。你不喝酒,他也会让你喝下去的。因为,他是个彻彻底底的酒鬼。而且,是个爱逼人跟他一起喝酒的酒鬼。”
夜,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
“爷爷,他们说您叫‘末刃丸太狼’。恩,为什么呢?”仗助坐在正宗的身上,摸着他手臂上的伤痕问。
“呵呵。”正宗笑了。摸着他的小脑袋,“爷爷给你讲个故事。” 说着脱去了自己的衣裳,露出背上的纹身----------一块很让人胆寒的纹身.
黑色的天,中间是燃烧的红色的火,火是由一匹对着黑天长啸的白色大狼发出来的.在狼和火的四周,围着各种神怪.在它们的下面,是森森的白骨.
这样恐怖的图案,仗助居然一点恐惧都没有.正宗点点头,"有胆色!不愧是我'末刃丸太狼'的孙子.说着,穿上了衣服.看着仗助,说道:
“从前,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像你这样大的孩子。。。。。。。。“正宗望着孙子,眼中仿佛看到了若干年前的自己。。。。。。。。。
一间简陋的小酒屋门口.院子里,一个小孩拿着把木刀,向一棵参天大树砍去。他砍了很多刀,大树却纹丝不动。孩子看看树干上的伤痕,说:“我现在砍不动你,因为我的力气太小,我的刀是木头的。可是,我长大了,就有力气了,即使是木刀,也能砍倒你!”说完,抹抹头上的汗,笑笑,接着又砍。
“太狼,回家了。天晚了。”一个老人在门边喊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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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家伙就是我啊,呵呵。”正宗看着睡着的孙子,笑着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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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花之庆次原近江外交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