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七郎,我们近江多长时间了?”玄蕃挠了挠头。 “呃…天享四年夏天…今年是天享八年……已经三年半啦。” “唔…已经那么久了吗?我们流浪的时候是多大?” “我十七岁那年在江户认识的你。那天你白喝了人家的酒,被酒馆老板暴打一顿丢了出来。” “哦哦,那次我可被揍惨了。是你背我去找医生,我还记得。”玄蕃似乎一下子回到十二年前的那个夏天,像那时的那个傻小子一样,用力地点着头。 看着傻傻的玄蕃,清季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问这些做什么呢?” “嗯?” “你问这些做什么呢?” 玄蕃放下空掉的酒瓶,似乎没听到清季在说什么。 “能遇到你,遇到西市正公,真是三生难觅的好事啊!” ... [阅读全文]

五   清季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对面的坐垫是空的。 “玄蕃没来。”清季的心陡然一沉。   茶会在千宗易月的主持下进行。说是茶会,其实免去了许多琐碎的细节。因为众人都是浪人出身,真正懂得茶道那套规矩的没有几个。 用的是绘着春菜的织部茶碗,泡的是明国的茶,燃的是晒干了的花尸,沸的是琵琶湖里的冰水。再加上众人谈到的旧一年攻取的大好形势,以及新一年无限光明的前景,本来一切已经无可挑剔了。 本来一切已经无可挑剔了。 “玄蕃却没有来…”清季带着几分复杂的感情,喝下了碗中有点苦涩的茶水…   带着热茶产生的暖意,清季慢慢地走在了台阶上。 “为什么会没来?难道他还在 ... [阅读全文]

四   一拉开评定间的门,一股子松木香就迎面而来。评定间前不久刚刚完成修葺,换掉了原来破旧的地板,铺上了乌亮的松木地板。长滨并没有修建专门的大茶室。而茶头千宗易月的小茶室并不适合举行数十人参加的大茶会。因此,才选定在评定间举行新年茶会。 诺大的评定间空荡荡的。“看来今天我是第一个。”清季暗想,缓缓走了过去。两排坐垫已经摆下。主位后面是巨大的金色织田木瓜,显得十分庄严。“主公坐在这里,一定会有当年右府公的威仪吧?”清季想。 “梅雪!” 清季循声看去,原来远远的窗边还坐着个人。只是被柱子挡着,清季没注意到。 “是政荣殿啊…坐在地板上不冷吗?”说这话的清季自己也在政荣面前坐下。 ... [阅读全文]

三   新的一年。 今年江北的雪似乎要大于以往任何年份。茫茫大雪阻断了往来通行道路,也暂时熄灭了燃烧了近一年的战火。作战双方也因此得到了长达一个冬季的宝贵的休整时间。 新年在城内大评定间召开茶会是北近江织田家历年的惯例。而这一天,清季穿上了正室霜子准备的藏青色冬衣,早早地出了家门。 “已经一年多没认真看看琵琶湖了…”清季循着台阶向上走去,看着一点点浮现在眼前的琵琶湖,心里不由感慨。 这时,城上匆匆跑下一个人。来者矮小猥琐,大概是因来得匆忙,只套了几件薄薄的单衣。现在他正低着头,一边蹭着冻得通红的鼻头,一边蹦着跳着下来了。也许他正在想念家中的炭炉,并没有看到清季,结果一头撞 ... [阅读全文]

二 就在这一年,秋叶红遍整个山野的时候,织田大军从三面包围了小堀氏的居城小室。小堀氏当主小堀政秀孤注一掷的笼城作战并没有起到作用。很快,这座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的平地小城在西南角被打开一个缺口。就在织田的士兵们争先恐后地涌入城内的时候,天守阁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不大的天守立刻淹没在一片火海之中——小堀政秀自尽了。也是,尊严地葬身火海,总能洗刷去一些战败所带来耻辱。 “救火救火!快!善兵卫,你带一队人去盯住粮仓和兵库,别让火把物资烧了。快去!要是没保住粮食和兵器,提头回来见我!”总大将织田正宗忙不迭地指挥手下人灭火。而屡次被威胁“要脑袋”、却又屡次让脑袋安然于颈上的桂田善兵卫立即带了一 ... [阅读全文]

序 闲时空虚,花了不到半个月时间写下了这个东西。 文中大部分名字都是网友们的,主角织田玄蕃盛信却只是个虚构的人物。老实说,盛信的身上带了一点我自己的影子——或者说,是我思想的一个化身。简单地说,织田盛信是个在理想与现实之间努力挣扎的可怜人:他冲锋陷阵,踩着无数的鲜血与尸体建立了武名;可同时,他又对自己的杀人无数产生厌恶,继而对当时的社会现实产生厌恶,甚至对自己最初的理想产生了怀疑。最终,他想以自己的方式反抗自己厌恶的现实,却很悲惨地死在了当时的社会规则之下…… 盛信身上融合了我自己在多年学习战国史之后的一些想法。无情的“杀戮”几乎是在乱世建立武名——不, ... [阅读全文]

更正:图中“上条正繁”应做“上条政繁”……实在是不好改,只好对不起人民了。图例:人名中蓝色的为女性,红色的为强势大名。两个人名用“=”连接则为夫妻;用“-”连接则为父子(女);用虚线连接则为养父子(女);用“???”标注则为存疑(呃……事实上是我认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阅读全文]